MARK 63
也只有这个贵妇人才有这般的手腕。那瞿海量呢?他在哪?又在忙些什么?如果想得到这些详细的信息的话,直接找赵安安显然不妥,唯有从弦子处入手。
我把弦子邀请到了我店里闲谈。
我从弦子处打听到的消息对赵安安非常不利,也可以说是灾难性的。弦子说,瞿海量的夫人得知了赵安安和瞿海量的事,这一切就是拜瞿夫人所赐,弦子在劫难逃。
据弦子所说,瞿海量在家里没什么地位,因为公司原始出资方就是他的岳父。后来公司越办越大,加入股份进来的有刘华采的大舅、二姑妈以及一个堂叔,构成了标准的家族式企业。整个公司由瞿海量运作,但财政大权则牢牢控制在刘华采手上。虽说这刘华采每年的大部分时间都在国外,可这遥制指挥的能力非一般的强,整个公司的财务管理得井井有条。她越管理得滴水不漏就越没有瞿海量自由大把大把花银子的机会。
听弦子这么说我好像能理解瞿胖子为什么在乎买假佛像的四十八万了。
弦子还告诉我一个重要的事情,瞿海量和赵安安拜拜了。
当然提出来的是瞿海量,他的理由是赵安安吃里扒门,什么钱都想挣,太没有人情味。瞿胖子的话意当然是所指赵安安买佛像时捞了五万元进了腰包。弦子说,这些只不过是借口,真正的原因是来自刘华采的压力,这点不言而喻。这刘华采不但逼着瞿胖子和赵安安断了关系,而且还暗中修理了赵安安。这就引出了赵安安瑜伽馆搬迁之事。
想想也是这个理,单凭赵安安哪能是刘华采的对手?份量级别都不够。
“你准备帮赵安安不?”我问弦子。凭我的直觉弦子应该不会撇下赵安安的事不管的。
“这事我才不会管。”弦子说了一句。这话听在我耳朵里有异样的感觉,如果不是亲耳所听我是断断不会相信的。
赵安安和弦子,这两人到底是啥关系?我仿佛愈来愈看不清了。
“别用那种惊讶的目光看我。”弦子说,“我不帮她有我自己的理由,我认识赵安安后就知道她和瞿总的事了,当时我劝她早作打算,别指望和这种男人长期纠缠下去,没这种可能性,可她却不以为然。这个瑜伽馆本来就是赵安安一厢情愿给瞿总下的套,说是投资,风险共担利益共赏,说白了只是掏男人口袋中的几个钱过来作为原始的创业资金。我很了解赵安安,她是羡富的女人,喜欢和有钱人结交,只要对方有钱,不分男女都是朋友。”
“瑜伽馆赢利了吗?”我是商人,想问题首先逃脱不了这利益之事,虽俗了些,但现实。
“房租、装潢投资了几十万,哪有那么快受益,成本都没回头。”弦子说。
“是不是可以这样说,如果这次你不帮赵安安那她就死定了。”
“这种死法对赵安安而言未必就是坏事,一个年轻女人总想着以自己的身体为代价去创业的话这样的事业不要也罢。”弦子说,“这也是我不想帮赵安安的原因,她现在还没那能力可以独自运作安安瑜伽馆。”
“有件事我不明白,按理说你和赵安安是二种不同性格的人,对世界的认知也不同,你们俩怎么就成了知心朋友?”我及时地抛出了一个疑问。
“我和赵安安是朋友,你和赵安安也是朋友,我们都是朋友,朋友的关系你明白?”弦子打起了玄机,没有直说,但话中之意已让我了然。
“那可能是我以前误会了你和赵安安之间的感情。”我微笑着说。
“是吧。”弦子说,“我来自外地,赵安安姐弟俩也来自外地,来自外地的人都有个通病,在这座城市里缺少朋友,从这点上来说,走得稍近的人便就成了朋友。”
“赞同,我也是来自外地,所以朋友很少。”我说。
“我现在慢慢远离赵安安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什么原因?”
“现在还不方便说,不好意思。”
“没关系。”
聊到这,我们沉默了一下,突然之间断了话题。之后我才问弦子,“你和杜大鹏还好吧?”
弦子犹豫了一下说,“我们挺好的,你怎么突然想起来问我这个问题啊?”
我实话实说,“是这样,原先吧我以为你和杜大鹏之间出现了某些问题,这些问题才使得你不怎么开心,现在看来是我误解了,呵呵。”
弦子只是浅浅地一笑,“我该走了,还有点事要办,回聊。”
这就是弦子,深裹着自己的女人,轻易不让人看透。她不想让展开身子让我看自有她的道理,不必勉强。我和弦子就是人头攒动的大街上偶然邂逅相遇的两个人,简短的交流之后就彼此涌入到人群之中直至被人潮淹没。我有时自己也在想为什么要写这篇文字,我的目的何在、用意何在?我到底想表达什么?其实我也不知道,只是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还原出来,还原出一个真实的弦子跃然于纸上。对于如何去评说这个女人,我相信每个人的看法都不尽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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