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meng9868 发表于 2012-5-7 21:20

剑在我手上,端详来研究去了好长时间,不舍得放手,但又不能不搁下,东西还是别人的,只有观赏权没有拥有权。
  东西看完了,心里也舒服了,照例得盘问一下东西的来源。以下是当年当日当时胡公平对我说的大概内容,胡公平说——
  前天,村子里有人做房子叫我帮他拉红砖,下午一点多钟左右,我拉着一拖拉机的红砖正在卸车,就看见我老婆火烧眉毛地跑来同我说,有二个陌生人正在我家屋后的菜园地里挖什么东西。当时我就冲着老婆骂了,菜园地里有什么东西可挖,跑得这么满头大汗让人笑话啊。我老婆就说,挖得好大的一个坑,旧砖瓦砌的围墙都拆了一截了。听我老婆这么一说,边上卸车的几个人哈哈大笑起来,他们看热闹呢,有人就插嘴说,可能是挖什么宝贝,快回去看看吧。我本来对此事是无所谓的,听老婆说菜园子的围墙都给拆了,这可不行,太过份了,再加上边上几个人的起哄,我决定回去看一下是什么人在搞事。我一动身,边上几个卸车的人也跟着我身后去看热闹了。话又说回来,也多亏了他们几个助阵,人多力量大,我才吃得定那两个挖宝人。我们一阵小跑,赶到自家菜园地一看,还真有两个人正在满头大汗地挖着东西。围墙没拆多少,只拆了一点点,没我老婆说得那么夸张,不过那坑是有点大,能躺得下一个人。我跑到他们跟前,看了看那两人,不认识,很面生,就问他们在干什么。这两人用普通话同我说,他们在找个东西,一会帮我把坑填平让我不用担心。这说的是什么话,太过份了不是,挖我家的地好歹得先与我通个气什么的也好商量,这不声不响地干算什么?
  我当时很火,就问他们挖什么东西。起先,两个人不肯说,后来被我逼急了,才说是挖个金属的东西。我问他们怎么知道这地下有东西,两人就指指边上放着的一个像电表一样的东西说,我们有这个,这叫地下金属探测仪,它告诉我们这地下有个金属,是什么还不清楚。
  听他们这么一说,我就问,你挖地下的金属干什么?是金子还是银子?他们说,没挖出来哪会知道。边上几个人又起哄了,说不给钱不要让他们挖,胡公平,这是你的权力。我原来也没打算要什么钱,经这几个人一提醒,感觉是这么回事,不要钱太亏了,万一挖出来是一大块金子或是银子呢?很难说的。反正又不是熟人,不用给什么面子不面子的。想到这,我就开口要钱,不然就不给挖。那两人一商量,说给我五十块钱。我一听就火了,打发要饭的呀?五十?少于三百免谈。边上人也帮我起哄说,三百都少了,要五百!
  两个外地人看大伙起哄了,也不敢再说给我多少钱,换了种方式,说,要是挖到东西就与我分成,我一他四,一四开,挖不到东西他们还原菜园子。我一听,这主意还不错,怎么分到时再说,首先是得看他们能挖出什么东西来。万一挖个破锅出来,还谈什么钱,白给都不要。谈好了条件,两个人就继续朝下挖,一根烟不到的工夫,还真挖出了一样东西来,就是这把剑。
  这剑很旧很烂沾满黑泥,我也看不出值不值钱,就说拿到河里去洗一下,这样看得清楚些。那两人坚决不同意,说一洗就完了,不让洗。不让洗就不洗吧,东西出来了,就得说说钱的事,给我多少钱。外地人说给我五百,我一想,差不多吧,刚准备点头答应,边上一个人喊了一声,玉,有玉,剑上有块玉。
  这一喊提醒了我,果然看到剑上有块玉。有玉就值大钱了,这个我是知道的,所以,立马就觉得五百太低,这价钱不行。外地人很精明,他就说,这里人太多,去我家谈。我想,说得是,人多不好,这种事让别人知道会忌妒。我就把二个外地人领回了家,那菜园子里的坑也没心思管了。

ameng9868 发表于 2012-5-7 21:20

胡公平断断续续地说了很多,我和胡老师不插话,让他慢慢说,他边说我就边在心里分析故事的真实性和可靠性。虽说乡下人朴实,但为了钱,不朴实的也多着去了,读者们心里都清楚。时代不同了,纯粹的乡下人越来越少了。
  胡公平继续说,“回到家里后,我驱散了前来围观的乡亲,同他们说,人太多了,吵得很,等会告诉你们结果,可是大伙还是不肯走,逼我只得关上了大门。”
  “我也是听他们说才赶来的,过来一看,你大门关上了。”胡老师接了第一句话。我朝他们微笑了一下,继续往下听。
  “开始,外地人说给我六百,”胡公平接着说,“他们把身上的钱全给我看了,只有七百多块钱,还得留一百多坐车回去。”
  “你要同意你就傻了。”胡老师忍不住又接了一句。
  “说得是啊,差点就犯傻上当了,我仔细地看了看剑,觉得上面不光有玉,好像还有金子,心想,估计能值大钱,就没同意。”胡公平可能把包铜误看成了是金子,所以这样说。
  “就是,这剑价钱肯定不会低的。”胡老师在帮腔。二人你来我往地说,感觉我不在场似的。
  “那当然,我又不傻,能上他们当吗,哈哈……”这胡公平还得意地笑上了,那一脸的幸福劲就是捡着大元宝。
  “这剑你买下了?”我根据胡公平说话的得意劲推测问。
  “那没有的,”胡公平说,“我当时哪晓得值多少钱,万一买价高了还卖不了那么多钱不是亏死了。”我注意到胡公平口中提到“当时”二字,难道他现在知道这东西值多少钱了?所以我就问了一句,“当时你不清楚价钱,现在清楚了没?”
  “现在是基本上清楚了,不管怎么说方腊也是个英雄,他留下的东西能不值大价钱吗?呵呵……”胡公平又笑上了。我突然觉得不对劲,一个农民怎么能看出来这是方腊用过的剑?就凭我当场也没看出来这剑与方腊有何关系。
  “你怎么知道这是方腊用过的剑?”我理所当然得问了。
  听我这么一问,胡公平愣了一下用手指指胡老师说,“胡老师告诉我的。”我侧过脸问胡老师,“你说过?”胡老师点点头说,“嗯,昨天说的。”胡老师说这句时,声音不大,他可能意识到我有几分在怪他多嘴。其实我也没有怪他多嘴,我自己都不知这剑和方腊有无关系,能怪他多嘴吗?
  “继续说,后来你和外地人怎么达成的协议。”我微笑着问胡公平。
  “我也没多要,想下回去,还是按他们前面提的条件,一四分成,东西放在这里卖,一个星期卖不掉的话,他们回家拿钱来给我,东西让他们带走。”胡公平说。
  听胡公平的话中之意,那两个外地人并没有走?想到这,我就问了,“你的意思是两个外地人还在?”听我这么问,胡公平又愣了一下,可能他压根就想不到我能从他话中判断出外地人没走吧。愣了一下,胡公平用手指指天花板,没说话,只是眼睛眨了眨,嘴巴努了努。这动作准确无误地传达一条信息,外地人在楼上,没走!

ameng9868 发表于 2012-5-7 21:20

胡老师显然也没想到外地人没走,他傻傻地仰着脖子望着天花板,那感觉恨不得自己的目光具有一种穿透功能,以此来找出两个外地人的藏身之所。
  既然外地人没走,那何不叫下来一起说事?很多细节上的事我急需得到答案,比如说,这两人是怎么找到这里来的,是偶然还是特地而为?再比如,他们听说过村子里关于方腊的那个传说吗……想到这,我同胡公平说,“既然他们没走,叫下来一起说说事,这样也方便交流么,呵呵,胡老师你说是不是?”
  “对对,喊下来,一起议议。”老头很赞成地说。
  胡公平摇摇头反对了,不光是摇头,他还用手指着天花板压低声音说,“他们说过了,不见买主。”
  “为什么?”我好奇地问。
  “他们的意思是我们这没有种识货的买主,要来的都是些小鱼小虾,看不起呗。”胡公平露了露牙说。胡公平的话也有些道理,外地人肯定这般想,这穷山沟的哪会有什么大的买主,就算县城里来的,也大不到哪去,心高气傲不愿见也在情理之中。我想,只要出得起价钱,迟早能见到这两个躲躲藏藏的外地佬。
  “那你们想卖多少?”我平静地问胡公平。
  “五万左右。”胡公平想了想说。说句实在话这,价钱噎了我一下,那感觉就是你喝茶过猛,呛了鼻子,不好受。噎得我一时竟想不到合适的话来说。
  “公平,我说句公道话,你不要生气,”胡老师说,“你这价钱过份了,真的很过份,就算是方腊的遗物也不值这大价钱,对不?”
  “胡老师,我们不懂,他们才懂这东西值什么价钱,”胡公平埋怨胡老师起来,“再说了,要卖多少我说了也不算,他们是这样交待我的,低于这价免谈。”
  我当时想,这下是遇到专业高手了,靠蒙肯定不行,实打实也同样不行,这事八成我是办不了,得高强亲自出马。这也是吸取上次紫檀椅的教训。我不想草率开口点评五万左右这个价格,也是不想把事情搞得盘根错节,事情简单一些好,利于以后高强的出面处理。
  “小谈,你觉得这价格合适吗?”胡老师望着我问,眼里稀里糊涂的。
  “你这新房不错啊,在你们村里应该属一属二了吧?”我笑着问胡公平。我回答不了胡老师的问题,只能转移一下话题。如果说这也是技巧的话,那就算吧。

ameng9868 发表于 2012-5-7 21:21

“应该算是第一了,呵呵。”胡公平自豪地说,完了还没忘让胡老师肯定一下,“胡老师,你说能不能排得上第一?”
  “嗯,算得上,这点毫无疑问。”老头肯定地说。
  “造价一定不低吧?”我又问。
  “不低,花了二万多差不多就是三万了,”胡公平说,“开了这么多年的拖拉机挣的钱全花在这房子上了。”
  “那你觉得这把生了锈的宝剑能抵得上二幢你家这样的房子吗?”我轻声笑咪咪地凑着胡公平说。
  “当然抵不上了,”胡公平突口而出,一说出口发觉漏嘴了,赶紧圆话说,“不过,话又说回来,古董的事我们乡下人不懂,说不好,听他们说是值大价钱。”胡公平口中的他们,当然是指楼上的那两个外地人。
  “你就相信他们说的话?”胡老师忿忿地说,“那就按他们说的一四分成,给你一万好喽,还卖什么。”也不知老头忿个什么劲,又打哪来的忿意,可能也是急的,觉得这事要是不成,太对不住自己进城一趟。
  “我也想这样,”胡公平摊开双手,很无辜地说,“他们身上哪来这么多钱,先等上一个星期再说吧,到时卖不掉只能让他们中的一个回家取钱了,没钱我是不可能把东西让他们拿走的。”
  “留着他们在家你就不怕危险?”胡老师担心地说,“毕竟是两个外地佬,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我怕什么,家里还有什么能比这剑值钱的?只要藏好这把剑,剩下的东西想要,让他们拿去好了,嘿嘿。”
  胡老师张嘴还想说什么,但没说出口。他那欲言又止的样子就是可爱,实不相瞒,我爱看。老头想说的无非是提醒胡公平不光要注意财产安全,还要注意人身安全,只是觉得这样说欠妥,又咽了回去。毕竟这只是无凭无据的测忌之事,胡乱猜疑只能让人家不快活。
  “这样吧,胡老板,剑我看过了,是不错的一个东西,,具体能值多少钱我说了不算,我得拍几张照片回去让我老板看一下,如果他觉得行,就让他亲自下乡来与你协商,你看如何?”我考虑了一下说。
  “照相么,没问题,随便照好了。”胡公平爽快地答应了。
  我让胡公平把剑拿到了门口的水泥地上,然后细细地拍了十几张相片,只到感觉差不多够了才罢手。拍了照之后,就该离开了,留在这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我和胡老师民以及胡公平道了别就往回赶了。
  胡老师执意要把我送到公路边,目的是想套套我肚子里的真实想法。我也很实在地告诉他,这剑是把好剑,有一眼,但是我眼力有限,在兵器上算不得成手,最后的结果必须得由高强说了算。胡老师笑咪咪地表示理解。当然,我还不忘说,如果这东西最后吃下来了,胡老师的功劳和酬劳不会忘记的,宽宽老头的心,也不能让他白忙活一场。
  中巴车来后,我同胡老师说,“我走了,那边的情况你多盯盯,万一有他人上门来买的话及时通知我。”
  “一定,一定。”胡老师在身后高兴地说。他高兴是因为东西得到了我的肯定,东西得到肯定就是对他工作的肯定,对工作的肯定就报酬不远了。前前后后左左右右里里外外来说,都值得高兴

ameng9868 发表于 2012-5-7 21:21

返回城里后,我急匆匆地在车站小饭店里吃了碗面条后就赶到照相馆去加急冲洗相片,然后又风尘赴赴地赶到高强店里。
  店里没看见高强,我就问桂芬。
  桂芬说,“姐夫上午来过,下午没来。”我就说,“那我打个电话看他在不在家里。”说完我就拨通了高强家的电话,电话是高强老婆接的,我说,“嫂子,强哥在家吗?”
  “没在,午饭后去市里了,说今天不回来了。”高强老婆说。
  “那他说哪天回来吗?”我着急地问。
  “没说,估计得二、三天吧。”高强老婆推测道。
  “要这么多天啊?”我很郁闷地问。
  “可能吧,你是不是有什么急事啊?”
  “没有,没有,就是一点小事要同强哥说一下。”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这般说出了口,当时可能还是保守,在事情眉目没有清晰前不该张扬,万一传出去不好,会有一定的负作用。
  “哦,如果事急你就打他传呼好了。”
  “好的。”
  挂了电话,我没有回家,而是坐在店里发呆。我要先挼挼思路,该如何向高强汇报才显得严谨而又不失真实性。挼完思路后我又郁闷上了,这高强也不知啥时能回来,如果真拖个几天的话,难保什么样的情况不会发生。万一剑被外地人带走,或是被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收走了,都是麻烦的事。中转一手都是钱,转来转去就成了天价。
  我突然想起来,关于剑挡上那二个字还没搞清楚,这是件大事,有关身主人的身份。想到这,我起身准备去图书馆查一下资料,一抬头看见桂芬笑咪咪地立在我面前。看她笑得百媚众生的样子,也不知她葫芦里卖的是啥药。
  “小谈,你要走啊?”桂芬很水地笑道。打个比方说,她笑的那水头就是块A货翡翠。
  “嗯。”我不带表情地鼻音了一声。
  “同你说声对不起。”桂芬做作而娇羞地说。
  “嗯?”我有些意外,“对不起什么?”
  “卖瓶子的事我冤枉你了,”桂芬说,“你没有告诉姐夫,所以说谢谢你。”
  原来是这鸟事!我说,“谢是不用的,对不起也没必要,以后自己做事多想想,强哥是多精明的人,要想他不知道只有你自己不做第二次。”
  “不会有第二次了,那老头是我同学的老爸,很喜欢古玩,在我面前说好多次了,叫我便宜卖一个给他玩玩,我也是没办法。”桂芬解释说。
  “行吧,事情都过去了,以后都不提就是了,我有点事要出去一下。”我说完就走了,没心思和这女人打情骂俏。
  我到图书馆一查,呆了!
  书上明确记载“方腊1120年起事后,自号圣公,改元永乐,以巾饰为别,自红巾而上,凡六等……”
  难道说这剑还真是方腊使用过的?我思忖,作为一个喜欢舞枪弄棒之人,又是一个农民起义军的统率,方腊用过剑,这点毫无疑问,任何史学家都不能否认说方腊终身未用过或佩过剑。至于用过几把剑,这点当然无从考证。那接下来的问题就是,这把剑会是方腊使用过的吗?直接证据当然就是“圣公”二字,参考旁证就是那个传说。表面上看,没什么问题,也顺理成章。
  如何确定这剑的真实身份就得看断代了,从时间上去佐证剑的时代,如果时代吻合,推断就能成立六七成,如果时代不吻合,推断就完全不成立。
  想到这,我就愈发地着急起来,很想让高强马上掌眼。但是高强在外地,显然着急也是白费劲,只能是先等着。
  次日一早,我还是忍不住打了高强的传呼,没人回。到了中午,我往高强家里打了个电话才得知,高强昨晚从市里出发又去了外地。
  这事闹的!

ameng9868 发表于 2012-5-7 21:21

我这边急成火锅上的蚂蚁了,他老人家还在不知名处,归期遥遥。也不知胡老师那边怎么样了,能否盯得牢。我很想下乡去看看,但下了乡又不知说什么,能干什么。不下乡又总挂记着那剑,生怕有个闪失。
  一天、二天,捱到第三天,一大早胡老师跑上来了,站在店门口等我,见面就问我出了什么事,怎么过了二天也没下去。我告诉他,高老板在外地忙事,昨天已经打传呼问过了,说是昨晚就赶回来。
  “吓死我了,以为你们放弃了,那就太可惜了。”胡老师吐出一口气说。
  “我也着急,”我说,“老板不回来我又作不了主,没有办法,只能是干等了,剑还在吧?”
  “在,在的,我一天去好几趟,盯着呢。”胡老师说。
  我这几天一直在想个问题,也没个帮着分析,正好胡老师在,我就说出来了,我说,“胡老师,你说这事巧不?两个外地人就找到了你们那山沟沟里去,而且还巧到就挖得一柄古剑。”
  “那有什么,人家不是有那探测仪什么的,挨着地一探不就晓得了。”
  “那他们就怎么不在别处探,专门跑到清溪去探呢?”
  “可能是挨着村子一路寻过来的吧,这个就不晓得了,你还是见面问那两个外地佬去吧。”
  “那有其他人上门去买过吗?”我转移话题问。
  “好像没有。”
  “那就好,”我开心地说,“胡老师辛苦了。”
  “辛苦点没什么,就是这事得抓紧办,不能拖,一拖就拖出事来。”老头催命似地说。这话也提醒了我,该打电话问问高强在家了没。
  进店,打电话,通了,高强老婆说,“他还在睡觉,要他接电话不?”我心想,这还用问,事情都火烧屁股了,但不能这么说,我只是说了一个字,“要。”
  “谈古,你来我家,我现在就起床。”高强接过电话说。
  放下电话,我同老头说,“胡老师,我要去高老板家,你在店门口等我一会吧。”老头不干,他也要跟着去,老头说,“我不去在这等着心急。”
  我笑着说,“这样不好的,万一高老板怪罪我,说我带其他人向他家去,这样就不好了,你也不希望我挨骂不是。”
  “我又不是外人,同你们都这么熟了,”老头说,“再说了,我去了也不会多说话的。”
  “那也不太好,毕竟没请示过高老板,万一他介意呢?”我耐心解释说。
  老头不高兴,没回答,耍着小孩子那般的小脾气。我见此,只能先哄哄他,说,“我很快就来的,等着,别生气,说不定就十几分钟的事,只要高老板看中东西,没准就开车同你回家了。”
  听我这么说,老头没再坚持什么,说,“好吧,我在这等,你可要快点。”我笑嘻嘻地说,“知道了,等着我,别走远了。”
  

ameng9868 发表于 2012-5-7 21:22

我到了高强家后,他刚起床,正在刷牙。我坐在沙发上等他洗漱完毕,然后摸出相片来给他看。高强一眼就被相片吸住了,N极对S极,边看边说,“好一把玉具剑。”
  “强哥,什么是玉具剑?”我不明白地问。
  “以前人喜欢用玉来装饰铜剑或是钢铁剑,这种装饰有玉剑首、玉剑格、玉剑璏、玉剑珌的宝剑,古人名为玉具剑。玉具剑大概由春秋战国开始流行,到了汉代达到高峰,汉代以后逐渐衰落,以后少见。当时贵族阶层一般以玉具剑为宝物。历史上,它是一种代表贵族身份的东西,也是一种珍贵的馈赠礼品,这种剑作为贵重物品的身份性大于实用性。” 高强头不抬、眼不眨地说,“这把剑只有玉剑首,没有玉剑格、玉剑珌和剑璏,而用铜饰来代替,在我看来它的实用性要大于观赏性。”
  听到这里,我在心里就想,原来这么简单,想想也是这个理,有玉的饰具剑,当然得叫玉具剑了,很容易理解。
  “你说这剑刚挖出来的?”高强问。
  “是的,”我说,“你看这上面还全是泥,都没擦干净。”
  “哪个挖出来的?”
  “两个外地人。”
  “两个外地人?”
  “对,物主人是这么说的,两个外地人用的是金属探测仪探到的。”
  “有点意思,你仔细说说。”高强扬了扬眉毛说。然后我就前前后后原原本本地把看到的,听到的都复述给高强听……
  正说着,高强老婆走过来问高强,“面条煮好了,现在就吃还是等会吃?”高强说,“现在吃。”
  “谈古吃过没?要不给你煮一碗吧?”高强老婆热情地问我。
  “嫂子,我吃过了,不客气。”我笑着说,心里着急着事情。
  高强边吃面条边听我叙事,吃得很慢很慢,像一根根地数着面条在吃。我事讲完了,他面条还没吃到一半。看得我都着急,心想,你不饿就别吃了,人家胡老师还在店门口等着呢。我也只能是干着急,哪敢催他老人家吃快点。等着也不是事,就找话来说,“强哥,你看会不会是人为埋的地雷?”
  “你怎么会这么想?有什么依据吗?”高强问,显得很平静,继续埋头吃着他的面条。
  “也说不上,”我说,“只是觉得有点巧。”
  “不巧哪能挖到好东西,如果都能轻易挖到的东西就不叫好东西了。”高强笑笑说。
  “不是,我只是觉得整件事连接起来有点巧。”我捏了捏鼻子说。
  “你又多想了,上次不同你说过了,干我们这行,很多时候讲的就是个缘份,缘份的事当然离不开巧合,”高强说,“比如说盗墓老头那镯子,别人去了一拔又一拔,收不动,你和老三一去就收回来了,这事巧不巧?其实不能算是巧,应该是种缘份。再说了,东西假就不用管是不是雷,东西真就算是雷也不怕,值那个价就吃,对不?这是死理。”
  我没马上接话,心里琢磨着高强的话,好像很有道理。
  “你确定圣公是方腊的自号?”高强问,起身去卫生间擦嘴,这面算是吃完了。
  “对,我去图书馆查过了,确实是。”我朝着卫生间大声说。高强擦完嘴走出卫生间复坐到桌前,然后慢吞吞地说,“货么从相片上来看,是好东西,也看老,具体要上手才知,细到能不能与方腊联系上还说不好。”
  “那你要亲自跑一趟不?”我小心地问着。
  “要去的。”
  “今天就去吗?”
  “今天有个外地朋友要过来,可能去不了。”高强说。听他这么一说我又急了,心想,好不容易等你回来,你倒好,还不着急,人家胡老师都比你急了。想到这,我就说,“强哥,你看能不能上午去,下午赶回来,我怕万一外地人走了,把东西也带走了,这样就可惜了。”
  

ameng9868 发表于 2012-5-7 2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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闯天涯 发表于 2012-5-7 21:50

{:soso_e163:}{:soso_e142:}{:soso_e160:}这些全是送给楼主的,你辛苦了。

好好学习 发表于 2012-5-8 04:03

{:soso_e163:}{:soso_e163:}{:soso_e163:}{:soso_e179:}{:soso_e179:}{:soso_e179:}{:soso_e156:}{:soso_e156:}{:soso_e1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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